鳥趣 雨趣 情趣(短文)
程宇紅(湖北省咸寧市審計局)
樓頂間的電線上停歇著兩只鳥兒,一大一小。雖隔著段距離,以目力卻也能辨認(rèn)兩只鳥兒非一類型。
大的身形渾圓飽滿,灰褐色的羽毛,腦袋最大限度地縮著(是否還緊閉著眼睛),不動亦不鳴,泰然自若。無知無覺大雨的侵淋,見那入定的神態(tài),想來有些時間了。
小的體態(tài)輕巧,通身烏黑,有著一張尖長的利喙。小鳥不似大的那么安靜,左顧右盼,時而啄理著被雨水濕透黏膩的羽毛,時而撲棱撲棱雙翅抖落滿身的沉重,兀自煩躁著,卻沒有啾鳴一聲。
莫非鳥類與人一般,有著各自的語言卻并不相通。
小鳥的多動始終未擾亂大鳥的一派篤定,不多時,便噗地飛向近身的樟樹,匿于繁茂的枝葉間,且躲避這漫天漫地的大雨。
有參雜的鳥叫聲紛鬧熙攘,像是枝葉間有許多的鳥兒潛藏著。
許是沒有一聲是在呼喚大鳥,抑或有亦置若罔聞,只顧自地承受著自然給予的歷練。在它的跟前就有房檐,卻是那樣不屑一顧,泥塑般地孤立于灰蒙的天地間,一任紛雨漠然地淋濕它的每一根羽毛。
不懂鳥的心思,為何如此自虐地堅持。
雨愈下愈大,電線上停歇著一只鳥。
轟地一聲霹靂,大鳥驚飛離去,不知所蹤。(程宇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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