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童謠話語
孔德生(山東省昌樂縣審計局)
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,我的嘴邊常常掛起了“樓上樓下電燈電話”的童謠話語,也不知道“樓上樓下電燈電話”是什么意思,慢慢長大了,才知道這是老百姓對幸福生活的美好憧憬。
我生長在一個農(nóng)村家庭,那時的農(nóng)村生活非常艱辛,在吃穿住行上,全村人的生活狀況可以說是在一個水平線上,沒有多么大的高低優(yōu)劣之分,天真爛漫的童年也沒有為此感覺到多大的羞澀。但最讓我記憶猶新的是1976年初中下學(xué)期的一件往事,因父母拿不出學(xué)校要的兩元錢學(xué)雜費,不敢進學(xué)校、見老師,無奈之下,只好回避逃學(xué),天真的童心怎能瞞得了兩年的學(xué)習光陰,父母發(fā)現(xiàn)我的詭計后痛打一頓,我覺得冤枉,父母更覺得無奈,這就是當時農(nóng)村的生活現(xiàn)狀。
三十年過去了,時不時回暮那句“樓上樓下電燈電話”的童謠話語,真切感受到“樓上樓下電燈電話”的幸福生活。
樓 上 樓 下
1981年,我在當?shù)氐娜嗣窆鐓⒓恿斯ぷ?,參加工作一年多了還沒見過樓房,但已經(jīng)知曉了樓的大致結(jié)構(gòu)和相貌,對自己擁有一套樓房的渴望度幾乎為零,因為當時的經(jīng)濟狀況說起來寒磣,相比之下確實覺得兒時常常念叨的“樓上樓下”竟是那樣的高不可測和神秘。
還好,1976年秋后,根據(jù)村里規(guī)劃,我們家建起了所謂4間“標準房”,那時的建房條件相當優(yōu)惠,只要拆扒老房,生產(chǎn)隊出工負責建設(shè),房外墻是生產(chǎn)隊自己燒制的磚(實則叫胚磚更合適),里墻是社員(原來對村民的稱謂)自己夯打的土脊,5米寬的房子雖不算寬敞,但在我們村應(yīng)該算是第一批住進高標準的住房了。
1988年正是改革開放走過十年的時候,通過自己的勤奮學(xué)習和努力,考上了國家干部,隨后被調(diào)往縣直部門工作。從這時起,工作生活在“樓上樓下”的環(huán)境之中,也真正體會到了“樓上樓下”的自豪與幸福。
時隔5年的1992年,做夢也沒有想到,竟然擁有了一套屬于自己的住宅樓。隨著改革開放歷程的不斷深入,三次更換樓房,如今住進了環(huán)境優(yōu)美、寬敞明亮的180平米新樓房。
電 燈
第一次見到電燈確切地說是1974年,當時村里有一座油坊,為了軋餅、壓油,上了發(fā)電機組,靠近油坊的兩個伙伴們,第二天在學(xué)校里對我說,“大隊的玻璃蛋子亮了,錚明錚明地”,我也不知道所說得是什么,基于兒時的好奇心,放了學(xué)與伙伴們飛速跑到油坊,遺憾的是并沒有見到燈亮,為此,我的兩個伙伴還各輸?shù)粢恢皇P呢,他們覺得不服氣,到了晚上這兩個伙伴氣喘吁吁地在家門口喊我,“玻璃蛋子又亮了,玻璃蛋子又亮了......”。
的確亮了,這是我第二天晚上見到燈泡亮的,也是我一生中最早見到的電燈。不久,大隊的油坊沒了,也不再發(fā)電了,那也就見不到電燈亮了。
1983年,我們村是全公社第一批進行電力安裝的村,不久又重見了電燈的光亮,電燈已正常地進入了普通百姓家庭,也就是從那時起,村民們逐漸添置了新的家當---電視、冰箱、洗衣機、電腦、電水泵……“電燈”的話題也就不覺得是那么的神秘了。
電 話
提到電話,這雖然是當今社會里最平常不過的話題,但兒時“樓上樓下電燈電話”的童謠話語,不得不聯(lián)想到30年前的電話。
我見到最早的電話是手搖式電話,對它并不陌生,從小看戰(zhàn)斗影片,那些指揮官們手搖著電話“喂,喂,喂……”時時接不上的場景,覺得著既急又好笑。那時的電話形狀像個黑箱子,笨笨的,旁邊還一個搖把,打電話之前先要搖幾下,通過接線臺人工連接才能接通電話。那個年代,哪個村或哪個單位能有這么一部電話就算很富裕的了。
我們村并不富裕,卻有了這么一部電話。
那是1976年冬天,公社組織在我們村搞高崖水庫地下通道引水工程,工程指揮部就使用過這部電話。后來,工程結(jié)束了,指揮部撤了,電話也就留在了我們村。我膽挺大的,也很好奇,趁人不注意的時候,有幸搖過一次,里面聽到了女接線員的聲音,我被嚇得放了下來,這是我真正與電話的第一次接觸。
改革開放30年,從70年代的黑箱子電話逐漸被新式固定電話所代替,90年代初,開始有了“大哥大”和傳呼機,再到諾基亞接通中國第一個GSM移動電話直到今天的全球通、CDMA、雙網(wǎng)雙待和可視電話。從“搖把式”電話到直拔電話,從有繩電話到無繩電話,從固定電話到移動電話,這些巨大的升級變化,無一不給我們的工作、生活帶來了極大的便利。
30年來的改革開放,實現(xiàn)了30年前的童謠夢想,30年前的童謠夢想,展現(xiàn)了30年來的發(fā)展成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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